小说叫做《夏莎陶笛教学四季的回转》是福建葫芦岛的木胖子的小内容精选:第一日回或一场猝死的温柔最后一陆澄记得的是屏幕右下角跳动的时间:2025年7月1凌晨3点27还有指尖下键盘被敲击出的、永无止境的哒哒像一场为他自己奏响的、单调的送葬然是心脏猛地一一种被无形之手攥紧的窒息视野边缘的黑暗像墨汁滴入清迅速晕染、吞噬了一世静音死了吗?这就是……终点?意识像断线的风飘荡在虚无没有没有声没有痛只有一...
《夏莎陶笛教学四季的回转》精彩片段
第一章 夏日回旋,或一场猝死的温柔最后一刻,陆澄记得的是屏幕右下角跳动的时间:2025年7月1日,凌晨3点27分。
还有指尖下键盘被敲击出的、永无止境的哒哒声,像一场为他自己奏响的、单调的送葬曲。
然后,是心脏猛地一缩,一种被无形之手攥紧的窒息感。
视野边缘的黑暗像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晕染、吞噬了一切。
世界,静音了。
死了吗?
这就是……终点?
意识像断线的风筝,飘荡在虚无里。
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痛感。
只有一种极致的、令人心慌的空。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一股蛮横的力量,将他猛地向下拽去!
热。
这是第一个清晰的感觉。
灼人的、带着沥青路面反光和知了歇斯底里鸣叫的热浪,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与他猝死时空调房那冰冷的、带着电子设备气息的寂静,判若云泥。
后背硌得生疼,身下是粗糙的水泥地。
眼皮沉重得像焊在了一起,他费力地掀开一条缝。
刺眼的阳光让他瞬间流泪。
模糊的视野里,是摇晃的、过度饱和的色彩:湛蓝到不真实的天,锈红色的砖墙,还有一抹……薄荷绿的裙角,在不远处急促地晃动。
吵。
声音像潮水般涌入耳膜。
知了的合唱,自行车铃铛的叮铃,远处篮球砸地的砰砰声,还有……几个流里流气的、放大了的男声。
“啧,学霸妹妹,别这么不给面子嘛?”
“就是,交个朋友,又不会少块肉。”
“穿这么乖,一个人多不安全,哥几个送你回家?”
视线逐渐聚焦。
三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青年,正围着一个女孩。
女孩穿着那身薄荷绿的连衣裙,背脊挺得笔首,像一株倔强的小白杨。
她怀里抱着几本厚厚的书,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阳光给她侧脸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嘴唇紧抿着,一种与周遭炎热格格不入的清冷。
沈见夏。
这个名字像一颗埋藏己久的种子,在他混沌的脑壳里瞬间破土发芽,带着尖锐的疼和一种荒谬的熟悉感。
他认识她。
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陆呈”,认识她。
省重点的冰山学霸,高不可攀的白月光。
而他,陆澄,一个刚刚猝死在电脑前的三十岁码字民工,此刻正躺在2012年夏天、母校高中门口的滚烫地面上,灵魂塞进了一个十八岁、名叫“陆呈”的傻白甜身体里。
回档了?
2012?
荒谬感像气泡一样咕嘟咕嘟往上冒。
他尝试动动手指,属于少年的、充满弹性和力量的感觉传来。
这不是梦。
这具身体年轻、健康,带着夏日汗水的微咸气息,还有……一种对眼前情景本能升腾起的、傻乎乎的勇气。
“未、未来的我”呢?
那个总在耳边絮叨的幽灵?
没有出现。
只有烈日灼心,和胸腔里那颗因为年轻而砰砰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的心脏。
那个领头的黄毛,似乎不耐烦了,伸手想去拉沈见夏的手腕。
“放开她!”
声音冲口而出。
沙哑,却带着变声期刚过不久的清亮。
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混杂着陆澄自己都未曾预料的一丝……属于“英雄救美”老套剧本的冲动。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头晕目眩,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
小混混们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夸张的嘲笑。
“哟嗬?
哪儿来的愣头青?”
“想学人家英雄救美?
毛长齐了吗小子?”
陆澄(或者说陆呈?
)没理会嘲讽。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调动起三十岁灵魂应有的冷静和……或许存在过的格斗技巧记忆?
然而,这具身体只有傻白甜的一腔孤勇和因为长期伏案写作(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而略显笨拙的协调性。
他冲了上去。
姿势难看,毫无章法。
结果毫无悬念。
黄毛侧身轻易躲过,伸脚一绊。
他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像一只被扔出去的麻袋,重重地摔回地面。
尘土飞扬,呛得他首咳嗽。
手肘和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疼。
混混们的嘲笑声更响了。
沈见夏终于转过了头。
她的目光掠过地上狼狈不堪的他,没有感激,没有惊慌,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那双清澈的眸子,像浸在冰水里的黑琉璃,只有一种淡淡的、近乎怜悯的……审视?
或者,是厌烦?
就在黄毛再次逼近,嘴角挂着猥琐的笑,手即将搭上她肩膀的瞬间——动了。
薄荷绿的裙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只听到一声短促的闷响,伴随着黄毛杀猪般的嚎叫。
他捂着小腹,像只煮熟的虾米蜷缩下去。
另外两个混混惊呆了。
女孩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抱起书,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地上的陆澄一眼。
她转身,迈着依旧平稳的步子,走进了校门旁那条林荫道。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身后投下斑驳晃动的光点,像一场无声电影的落幕。
世界重新变得喧嚣。
知了还在叫,篮球还在拍。
只剩下陆呈(澄)一个人躺在滚烫的地上,手肘渗着血,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三十岁的灵魂和十八岁的身体,同时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混合着疼痛、羞耻、荒谬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的复杂滋味。
英雄救美?
美救狗熊还差不多。
他望着那片湛蓝得刺眼的天空,突然很想笑。
嘴角刚扯动一下,就牵动了脸上的擦伤,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穿越了。
从2025年的死亡终点,一头撞回了2012年的夏天起点。
像个拙劣的玩笑。
而且,开局就被心目中的白月光……秒杀了?
那个只有他能看见的幽灵“未来陆澄”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时间,带着冰冷的嘲讽,在他脑海深处隐隐回响:“看吧,这就是开始。
一场注定的……钝刀割肉。”
夏日的风拂过,带着栀子花过于甜腻的香气,和少年血渍里淡淡的铁锈味。
一切,都回旋到了这个燥热的、充满未知的原点。